就在我伏案一个小时后,我睁开惺忪的眼睛,弥望我所处的时空,用思维的触角去碰触周围。那些空间,那些人,竟突然的远离了我的世界。这一霎那间,我仿佛掉进了一个孤独的圆桶,一个仅仅能容下我的黑暗的无底的圆桶,飘浮在漫无边际的空洞中。
这个世界谁属于谁?我属于谁?谁属于我?我属于哪个世界?断了思绪的身体像未分娩的婴儿浮游在空洞的黑暗中。一个没有点滴亮光,没有任何通道的空间,仿若是大爆炸前死寂而不安的奇点,又仿若急速膨胀看似绚烂吵闹而寂静优雅的宇宙。
我的心蔓延到无限远,无限近处,我的触角漫无边际的伸向周围,探触到的依然是空洞。让人沉静和恐惧的空洞。醒了的时候,为何还是在梦里?为何还好似在梦里?是不是梦?